台灣的路牌應該用漢語拼音：從非語言學面談起

(Taiwan's road signs should use Hanyu Pinyin: non-linguistic aspects)

中央研究院語言學研究所籌備處 「漢字拼音系統研討會」 第二次會議論文[1]

積丹尼[2] 2000 年 5 月 27 日

導論及漫談

台灣的雙語路牌羅馬音譯部分最近幾年變得特別亂。 有幾派人馬競爭，希望政府會選擇他的方案做為全國的標準。 這幾年開會時，大家都在分析哪套音標的構造等等是最好的。 漢語拼音方案也不錯， 但是每次開會都被排斥， 最近才開始被正視。 可見問題不是純語言學的， 或頂多是一種特殊的社會語言學問題， 有別的因素介入。 因此我不再從語音學等等方面探討問題， 今天我們換從非語言學因素談起。

不曉得各位曾經對某一件事情一直覺得有理所當然的對和不對待解決， 例如有的時候有某一法律條例，覺得很沒有道理而待廢除。 這就是我面對台灣還沒有施行漢語拼音的感覺。

在一般的情況之下，台灣的路牌很自然的可以用漢語拼音。 本人在 1996－99 年已經從語言學、語音學做過分析[3]。漢語拼音的音標本身沒有大問題， 在其他的國家使用沒發現什麼大礙。 如果我們想用拉丁字母來設計一個音標系統， 我們當然最好參考世界人對各字母的使用習慣。 那麼，使用漢語拼音的人口數佔世界第一位， 只是有的學者視而不見！[4]再寫一篇論文談音標細節無意義， 遲早必須面對問題的其他因素。

政策說明

台灣應不應該採用漢語拼音？我所謂的採用指的是翻譯地名及雙語路牌。 本人沒有精神或者興趣到國小改變現行制度： 我不看注音符號為競爭者也不要求拖累其他語言； 在護照方面我要尊重個人的意見，沒有意見時才用漢語拼音。 地名標準要一致的：採 Taibei 而不延用舊的做特例。 ü 如果不方便寫就不要寫[5]。「街」用 St.、「路」用 Rd.，等等。 Roosevelt Rd.可以維持，但余伯泉所掛的 Kelang Rd. 要更正為 Jilong Rd.(基隆路)。[6]

為了做學術探討，針對「我能不能接受漢語拼音路牌？[7]」這個問題， 本文在此分別從｛獨立、不統不獨、統一｝三種意識型態的立場給予（肯定）答覆：

1. 從獨立立場答覆

   我們採用漢語拼音是我們自己國家（台灣）的事， 也不是要對中國表示任何「善意」。 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借用別的國家的標準」因為漢語拼音是世界度量衡之一而非某一國家的財產。 我們沒有必要與對岸先開什麼協調會議或維持聯繫 （但是例如電腦新產品名詞的統一仍值得鼓勵）。 我們的拼音政策與外交政策是分開的。我們的發音標準在台灣（以 國語字典為準）[8]而不在北京。 真獨派的人無必要爭「中國音標」所有權；只有「我是真的中國， 他是假的中國」思想的人才一定需要跟中國不同。 只要你有信心‘我不是中國’，如新加坡，就可以用漢語拼音了。[9]另外， 請有心理準備， 一個人所講的語言、寫的文字， 跟他的皮膚顏色、口袋裡是哪一國的身分證以及她／他認同什麼東西， 不見得合乎您所預料的。 就是說在無國界的電子時代沒有人 要特別的安裝您的瀏覽器光是為了看您所發出來的不規則的 e-mail；結果沒有人理你。

2. 從不統不獨立場答覆

   其實在台灣已經有太多東西看它的標籤都是 Made in China 了。在語文方面， 可以說台灣用的整套是 1949 年前從中國搬過來的，那麼，世界中國人（華人）還有 98% 住在中國，偶爾會發明一些對中文好用的應用產品， 偶爾也值得我們採用。 而漢語拼音不像簡體字， 又要換掉我們的字又要犧牲對字的來源的一些了解等等。 漢語拼音不是要取代台灣的羅馬拼音因為台灣的國語羅馬拼音是亂得等於零。 我只看到利多：國際推行成本已經被大陸替我們付清了 （我的案是針對在台的外國人而非小朋友）。 我們已經玩過弄我們自己的音標， 問題是我們很特殊：國內沒有市場因為被注音符號佔 （還好不然某一個不好的羅馬拼法早就已生根）國外都是漢語拼音了。 除非你打算“光復大陸”（余伯泉曾私下與我透漏光復大陸的拼音的幻想！）

3. 從統一立場答覆

   反正我們都是中國人，遲早兩岸應該用相同的譯音標準。 我看，全球用漢語拼音的人已經那麼多， 我們本來有比他們好的方案可是面對那麼龐大使用者人數就很難競爭， 連中共要修改它大概也沒辦法。 （像英文，現在連超人無法修改他）。 英文常說 if you can’t beat them, join them 。反正，重點應該還是怎麼把中文最沒有遺漏地經過譯音過程。 如果世界已經有個標準，那麼我們最好去採納它， 不然人家只會以為你寫的只不過是漢語拼音加上一些錯誤…像余伯泉掛的路牌， 台北市臨溪路經過他‘改良’漢語拼音的 LinXi Rd. 為 LinSi Rd. 成為臨死路在我們外國人眼中。 他強調他只是稍微改漢語拼音， 他會發現符號系統越近越容易被誤會是原案加上些錯誤而已： 大概天天書店老闆會有人退貨：“我帶回家才發現不是正牌漢語拼音”

接著我希望提供一些

零星的念頭

順便給予編號如下：

1. 我們選符號，有兩種情形，一個是為了和別人溝通，一個是為了不被別人竊讀。 要溝通就選一套共同的符號，要防竊就加以鎖碼。 如果想一邊溝通，一邊同時讓人知道 ‘我是中華／台灣民國’等等，那麼， 我建議還是首先直接說一說而不要勉強把此項訊息壓到每個音節裡去。 譬如 T-ni3 T-hao3 T-ma（‘你好嗎’）這個拼法， 在每個音節裡我們不讓作者與讀者忘記我們的主題性， 達到百分之百的音節， 比任何其他方案高；T代表‘台灣’（但也可誤讀做代表‘統一’！）。 或者像其他提案者， 他們不一定要跟中國每個音節不同， 甚至表面上他們的方案就是漢語拼音， 但是他們一定要丟一些不標準的東西進去讓大家的電腦驅動程式失敗。

2. 台灣的路牌很慘[10]，40年來連送不送氣混在一起，現在要換玩喊愛國口號。

3. 其實有沒有想到， 為什麼設計方案的時候要用羅馬字母為基礎？而在平常生活上為什麼要用漢字？ 這就是好多年累積起來， 人想跟別人溝通的工具。 在動物界我們人類能夠溝通的程度很難得， 然而竟然有人要給這些溝通工具加上負擔， 要同時代表其他訊息。 就是說不必把漢語拼音扭曲為了希望使用者會知道在每一句話裡你希望他記得台灣 ｛不是／就是｝中國等等， 因為 1. 讀者不見的看得出來您的‘碼外碼’是要說什麼 （就是說他看得出來您是拼的與漢語拼音不一樣， 可是他不見的知道為什麼您要拼的不一樣）， 2. 因為您的拼法不一樣所以人家會把它唸錯。 正如‘中華（或台灣）民國某某年’， 不是沒有這個而改為公元年制我們就會忘記我們在哪一國嗎？ 日本平成元年是公元哪年？方便嗎？[11] 3. 怎麼可以要求把其他的台灣人拖累用您的不國際化的系統， 也沒有首先確定要用的人的意識型態是不是相同， 願不願意付出代價用你的永遠不可能有很多人用的系統， 為了跟設計師透過拼法方式希望人家知道他們想表達什麼額外的訊息。 就像我們還會不會把一堆政治標語印在未來國民卡後面？又難看又會有民眾不高興， 還是一個中性國民卡最好。

4. 要表示特色，不妨在 26 字母的字體上發揮，而不拖累拼法或 8-bit ASCII等等較深技術上的層次。 例如國際基因研究，你會不會把您的政治問題 1. 團入您的編碼？或者 2. 頂多在報告的序言稍微提一下？或者 3. 大方地看得開而不提，等待適當的場合再提？

5. 再問各位提案者，如果漢語拼音是你自己做的， 你今天的行為會不會不一樣？ 是不是您是為自己而戰而不是考慮真的必須用您的東西的人。 或者是您在等待最後不用漢語拼音的外國人絕種才放棄 ‘為外籍人士關心而尋找最好的〔任何非漢語拼音〕方案’老理由？

6. 給某一國家五十年， 他大概會建立一個羅馬譯音系統；如果加上該國人口數為世界第一多， 該系統大概會變成世界上翻譯該語言的譯音標準。 整個過程也不牽涉到是三民主義、 馬克思主義等等；就像在各國有垃圾也有垃圾車不管是共產或資本國家。 所以講‘中共拼音’也不對〔而且就必須同時講一個‘國民黨拼音’才對稱[12]〕。 從以上可見漢語拼音的存在不牽涉到某某政治主義， 設計漢語拼音的人也不是設計它為了併吞台灣。 正如高速公路有一個瘋子（中共政府發言人）站在匝道旁說說話， 我們是不是整個高速公路就不能上嗎？用中文的某一國家的領導人換來換去， 有的好的有的壞的， 這跟人家講的語言、吃的飯、穿的衣服、用的拼音一定要扯上關係嗎？ 幾個朋友在同一個房間裡頭聊聊天吃吃飯， 只有你要硬性規定驗身分證而決定准用哪套拼音。 而在華語世界裡佔僅百分之二的人口的台灣只是因為您的小小 政治問題而必須與其他華語各國用不同的拼音。 想想看如果有這樣的人要主導台灣電子業（晶片標準無空間容納 ‘國家主題性’）…連我正在打字的鍵盤貼著 ‘Made in China’…說不定你的內褲也是，真的愛台灣就趕快脫掉！[13] 只有基本教育派的民族隔離份子才要規定人家穿的衣服或用的拼音， 我們其他的人 只要台灣國土完整確定，其他包括文化、語言順其自然， 無國界地球村都可以。

7. 我根本不懂為什麼有人覺得跟大陸競爭拼音有意義。 另外， 假設我幾十年前在場， 我會勸導中國決策者不必做簡體字， 以後會有電腦，不必為了一時的方便把中國字分成兩套。 時間換成現在，這次不是中國大陸而是中國小陸（我笑指台灣）， 這次不是漢字而是它的拼音。 同樣，大可不必做第二套，又是純虛榮的，更可不必做。 也許讀者要問，積丹尼你那麼想用中國的拼音， 第二階段是要台灣用簡體字，對不對？ 不對：現在要換用簡體字對台灣的金錢和學習的成本很高， 但是路牌用漢語拼音並不是取代任何大眾已經熟悉的方案 〔只有些零星淺根雜草的方案會被取代而已（笑）〕。

8. 預設立場學者們雙重標準很多， 說漢語拼音有瑕疵， 要修理才能進口（說是對兒童不宜， 可是我只想做到路牌，不會進了國小）， 但英文拼法的瑕疵多一百倍都不提， 又說漢語拼音不符合英文的習慣， 但沒有提到英文本身也不符合英文的習慣： 就是說同一個符號經過幾百年已經代表幾個音。 中文也有很多東西可以修理， 不必偏偏找漢語拼音修理， 譬如修正主義份子朋友們看到所謂不理想的國字偏旁： 卓＞掉、者＞都、或＞域、各＞路 等等，都不怕小朋友會受不良影響， 因為只有漢語拼音才是不良影響。 （我本人最保守，幾千年的東西不應該輪到我今天‘修理’）。 漢語拼音還維持當初其所設計的四百多音節的區別， 就是說只過了四十年，所形容的語言的變化還沒超出漢語拼音， 如果有必要修改大概要等一百多年才有什麼意義。 我在此離開本題目而順便提到我猜測幾百年之後北京音有了變遷而漢語拼音 要不要修改的情景： 結果大概會是漢語拼音與漢字的對照表不修改， 反而是漢語拼音與國際音標（IPA）那個對照表才修改，對民眾而言沒有什麼影響。 就是說像英文或中國字一樣，符號不變，但其所代表的音慢慢的會一直變。

9. 余伯泉會提到多一套拼音沒有關係，因為電腦可以幫我們自動轉換。 但是拼音不一樣， 它是跟人直接接觸， 現在大多數的我們外國人已經用了漢語拼音多年， 好像習慣開車在右線要換左線， 很痛苦。 又是你們中央研究院兩棟房子的學者們， 產品出來但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活。 下次調換‘8’、‘9’這兩個符號的定義看社會大眾接不接受， 假設接受， 還是害台灣與全球脫軌， 企業界怎麼能夠聽你要求他們這麼做？又講到國格； 余伯泉掛的路牌表面上就是中共式的， 第二天國家還在。 頭版新聞：行政院宣佈採納漢語拼音， 第二天也沒有讀者投書， 只有余伯泉叫立委幫他開的記者會 （見下文）。 大概中共也覺得好笑， 沒想到一個可算兒童輔助音標牽涉到國格什麼的；若怕國際上難看， 可以修理郵票較有意義：國名講清楚說明白， 郵戳也差11年（我小的時候在外國長大集郵票沒想到有非公元年的國家）。 最好笑的還是我，寫了這幾千個字[14]為了反對泡沫音標先生、愛國飛彈先生、以及咆哮教授， 又要經過可能與我具有‘不一定一樣的看法’的論文審核委員會[15]，這篇文章才能與讀者見面。

10. 最近開會有一點覺得奇怪， 這麼大的決策但好像沒有很多人在理會。 我問文橋、旺文，兩家漢英字典出版社， 他們說沒關係，政府怎麼決定不會影響他們，他們還是要用漢語拼音[16]。回顧看可以說如果他們用教育部所公佈的國、台、客各方案， 就吃虧了[17]。教育部要不要公佈採用漢語拼音還是用默認？ 沒關係但至少交通部必須公佈街道名稱規範手冊而不要像上次 Taichung （台中）市裡又有 Taijung （台中）路因為決策者不敢碰大地名。 大陸改的當時做的很徹底才是對的： Peking 改為 Beijing ，沒產生什麼大問題。

11. 台灣缺乏漢語拼音對我們外國人很不方便。 各位多年來對漢語拼音不公平。 還有，各位提新案，路牌掛好後又自行改案； 下次政府應該先向你們要求保證金， 掛起您所堅持的拼音路牌之後你如果再提另外一個拼音方案， 那麼，換牌之工程費就應該從保證金扣。 請問，為什麼給你兩個機會設計路牌而別人一個機會都不給？

12. 假設敗壞勢力得勝， 你們插你們的主題路牌， 那麼五年後還是要面對問題，十年，十五年…

13. 保證如果在座各位目前所提倡的各案原來是中共的案， 你們也會堅決反對該案的內容，找其各種缺失。 請問，假如中共突然採用您的案， 你就會再提另一案為了與中共不同嗎？

14. 鄭良偉教授有很多的拼音方案希望與余伯泉一齊施行在台灣人民的頭上， 那麼， 請問， 為什麼他不至少在夏威夷大學上課的時候試給學生看， 而不一年一年只膽子小地教標準的漢語拼音下去？另外， 在「通用拼音」的快樂天堂（納骨塔？）裡面有保存著各種方案甲乙丙丁式， 只是偏偏不讓漢語拼音進來，冷冷的待著外面。 其實還好。 那麼到底余伯泉是在想什麼？可能是：1.頭殼真的歹去（待掃描）2.跟我一樣， 有些理想但是不願意限制自己在台語客語範圍活動， 而必須傷害華語的人用他的跛腳拼法為了報復五十年的打壓台語。 但是如果是(2)，為什麼音標換的快，口號用的多[18]， 手段不擇， 也誤以為路牌音標可以像輸入法軟體， 有 1.0、1.1、1.2 等版本， 而民眾都會迫不及待大師公佈他最新版； 開會時問他關於台北街上仍掛著的不少的他現在自己也不喜歡的路牌怎麼辦 （環保問題）他都沒話說（他私下曾與我說‘沒關係， 可以留著’[19]），所以恐怕還是(1)[20]。

15. 假設漢語拼音有國家尊嚴的問題但是至少掛起來不會面臨比他更有名的一個案的壓力。 就是說我可以保證這是唯一的穩定台灣路牌的途徑，至於您的國家面子需求[21]，不是每一個台灣人的看法跟你一致， 但是每一個台灣人要求穩定的路牌。

16. 是不是我們應該有個規定，不可以把所有的拼音鑰匙放在一個人（余伯泉）的手裡， 那麼巧他也必須掌握國、台、客三個語言的拼法才能夠過日子。 必須打他的專線才知道今天的方案是什麼。 漢語拼音方案四十年沒有變； 有一些速寫的項目在裡頭可以拿掉但是制定過標準的人知道不要輕易改來改去。 漢語拼音已經穩定像數學常數， 只是有的人要打開來看作者是誰…好像作者唯一的錯是他們 1949 年後不幸住在中國。 好像我發現某軟體作者中有一個黑人，我就不要用那個軟體。 或者是，有個軟體很好用，連中共也在用，我們就因此不要用。

17. 幾位與會者有經驗為兩種閩南語或南島語設計音標。 語言學常理是語言越近，音標應該越近； 但是到本案明明是相同的語言（華語） 有幾位堅持依照語者之國籍而要求他們用不一樣的拼音； 在語言學史只有納粹或南非也許有前例。 拉丁字母裏要避開漢語拼音空間也不大， 弄來弄去台灣的路牌已到了無限亂，各位在座的責任恐怕不少。 加入 WTO 之後我們在台灣應該會遇到漢語拼音越來越多； 只是還沒加入之前大家留在象牙塔的真空裏所設計的各種音標仍然無法面對 一個真正開放的市場， 不管你的方案是否被教育部公佈、 ISO 登記、甚至聯合國承認等等。 也有的滿嘴口號者，不能接受中國的這個那個，符號一套一套但是他的產品 （跟我一樣）仍舊是大陸的普通話只是換一個記音方式而已，仍就 100% 解放軍喊命令那個語言， 江澤民做夢那個語言，只是阿 Q 要用不一樣的記音方式， 語言「就不一樣了」？！也（跟我一樣）不學宜蘭礁溪鎮用台語路牌。 我在美國長大沒想過國家從英國獨立和國家仍然用英文有任何關係。

18. 我要用西元年不要用中華民國年或臺灣民國年；你說公尺很爽但台尺更爽而有主體性， 但糟糕：台尺就是日本尺，要保持距離。 語言學無刻意設計距離之概念；此像請醫療人員違背良心而傷人。 總為了台灣路牌除了建材耐用、字體夠大合乎國際標準外， 希望有最有保證幾年後不會再出問題之拼法。 要國際、科技、方便大家。

19. 論文要領問到 P/B 等語音問題。 簡單說，寫 p 、 b ，我們講英語的人才會讀出送、不送氣兩個音。 清、濁不正確沒關係，因為對聽的人（華語人），在這裡清濁沒有辨意作用。 其他的語音問題請查我的網站。 譬如聲調怎麼寫，我曾講的詳細。

附錄：透明片及檔案內容重點

1. 『用漢語拼音拼台、客語』這是我 1997 年發表的論文。 當時董忠司教授要求我「漢語拼音」四個字因‘太敏感’請不要用在標題。 我答應了，所以有『發表用名稱：多提供一個台、客拼音方案』。 後來我問主辦單位教育部他們有沒有這樣的要求，他們說沒有。 另外，那篇文章本來是手寫的， 可以說是因為要借人家的電腦打一下字， 大部分找不到漢語拼音輸入法。 所以那天發表時如江永進教授大力批評我用手寫， 也就是因為他們不希望漢語拼音進入國門我們外國人就那麼的不方便不能打字惡性旋環。 還好最近算是標準配備，如某某軟公司新注音輸入法裡面的羅馬[22]輸入法連聲調不必打。 1999 年還好我的幕後支持者[23]幫我把那篇文章總給打字了。

2. 中國時報 1999.1.29 第 9 版「各式中文英譯拼音異同簡例」“資料來源：中研院”。 通用拼音的「路」是 Rd.；漢語拼音和注音二式是Lu。 這是余伯泉的壞習慣。 為什麼這些對照表裡， 每次余伯泉把對手的方案不小心弄得不像話？ 而同一個余伯泉每次開會都那麼關心程序規則… 也哭了洪惟仁批評的 是他的舊新版而不是它的新舊版等等小事請， 竟然這個余伯泉可以在報紙把對手的路牌說得當然沒人會喜歡的。

3. 『表 8-3 ：台北市街路譯名對照表』；台北市民政局

   在此表裡，通用拼音的路名都有英文 Rd. 、 St. ；漢語拼音只有 Lu 、 Jie ；最慘的是注音二式，愛國東路變成 “Aiguo”而已。 難道台北縣沒有二式牌可以查嗎？而且如果你是真正的研究員材， 你會提到一個音表方案與他被怎麼用是兩回事：哪幾個舊名要保留、要用 St. 或 Lu [24]跟拼音本身無關。 （下文也提同祖的 8-2 表）。

4. 『「 Xuan; Xia; Xiao; Xi 」誰會唸？反對行政院採用中國的「漢語拼音」』 這是余伯泉叫立委李應元幫他開的記者會。 我問他的助理，委員知不知道不久之前 Xuan 就是余先生的方案的一部分…〔見旁邊附表，民政局 1998.4 〕，另外為什麼不提漢語拼音難唸的的 c 系列，例如 can ？（因為也是余案的）。 那麼我們可以說，余先生今天的方案的任何部分， 有可能早晨他會推崇它當做唯一的兒童心理學橋樑的妙法， 晚上就放棄它（稱為‘達到一個了解’）， 第二天甚至於請立委們提他開記者會為了堅決反對它。 然後有一些熱心的支持者跟著他， 真丟臉；最丟臉的是有一兩位有語言學訓練的人也跟著他。

我們還是順便提到余伯泉字母螺旋（通用拼音）的一些現象。 不曉得j字回來了沒有。 有一段時間余先生把它從他的方案裡趕走。 我這篇文章裡本來不打算提語音學可是有一點不提不行：余先生從他的案裡送走 j 、 q 、 x 而把ㄐㄑㄒ和ㄗㄘㄙ合併就犯了個大錯，可能影響小朋友一輩子吧：

[Ⅰ:j,q,x; Ⅱ:zh,ch,sh,r; Ⅲ:z,c,s; Ⅳ:j,ch,sh; Ⅴ:tz,ts,s]

表裡是說，余先生給同類音不同的符號，而不同類音反而給相同的符號 [25]。二式至少選擇連起來隔壁的音，沒跳過中間的音。 我也能夠接受如英文 ginger, gill 的g的矛盾， 只要是全球很多人已經在用的；另外，不要音標一出爐就有這個問題；通常應該是 500 年後的事。 其實，余先生的文章那麼多口號而在表裡可看到余伯泉與中共至少在這裡符號是同的 （包括 can （慘）），只是分配的不一樣。 （表中“?”代表“我沒有精神追蹤這是不是余伯泉最新的版本了”）。

我們最好挖一下余伯泉連自己忘記的網站留著的“台北市街路地名譯 名系統研究 (期初報告) ” （[已亡連接 http://www.sinica.edu.tw/~yu123/taipei.htm] [備份 zip 檔]）建檔時不到三年（檔案最後修改日期 1997-OCT-22 ）。 保證該檔案他一知道它還存在就會被他銷毀， 還好我有先做備份為了永遠保留證據， 放在我自己的網站！在此列出一部分看看，順便每幾行給予評論：

我們現在看一下 [已亡連接 http://www.sinica.edu.tw/~yu123/study.htm]，就是他的 經歷簡介

余伯泉（YU, Bo-Quan）

研究經驗

日期：1997年1月11日

可見，那個時候他自我認同的情形， 他用充滿中國霸權主義標幟Ｑ字來稱呼他自己也蠻舒適…Mister Q…阿Ｑ[28]

1. 其實，為什麼他開記者會不罵他同樣放棄的Q跟J呢？ 大概是因為台北市已經掛的太多，見 [已亡連接 http://serv1.tcg.gov.tw/1/17/street/1.htm]、[已亡連接 http://www.ca.taipei.gov.tw/road.htm] 等等；還有像 Xi…系列， 掛牌的時候他已經放棄，所以可以罵，但 Xu…系列他只罵 Xuan，不曉得凱旋路有沒有掛到，但 Xu 不提因為到處還可看見。總而言之，超級大騙子。

2. 現在我們換一個批判對象，來評論歷史文件： 注音符號第二式的公告

主旨：公告「國語注音符號第二式」

中華民國七十五年一月二十八日 台(75)社字第０三八四八號函公告

[…]二、研訂經過 […]本部為因應外籍人士（積按：謝謝，我們都用漢語拼音了） 及華僑子弟學習中國語文之實際需要（積按：結果：實際不需要） ，乃於七十三年一月邀請內政部、國防部、外交部、中央研究院、 國語推行委員會以及國內各語文中心與各大學之語音學教授多人， 舉行座談會，交換意見。 決定仍以我政府原先公布之譯音符號為本， 予以修訂(積按：今天還有沒有人知道該譯音符號為何套？) ；並推舉國內實際從事國語文教學及對語音學有研究之專家學者張希文、 李壬癸、李鍌、王天昌、張孝裕、何景賢、李振清、吳國賢、陳進成、 劉興漢、劉森、陸震來等十二人，於二月二十八日成立專案研究小組， 進行比較分析研究，由教育部國語推行委員會常務委員李鍌教授為召集人， 王天昌教授負責紀錄整理。

（積按：好了，以上各單位以及各委員，經過精密研究的過程達到一個結論， 亦即注音二式。 因為什麼都考慮過所以如果再開第二次會議就會達到相同的結論。 我看，外在的因素沒有變(漢語拼音仍是全球最多人用的拼音)。 如果你們要求再開一次會議，一定是內在因素所造成的， 就是說你們承認決策過程有問題。 可是當初你不說決策過程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那麼就不必再開會。 如果以上委員再推出新產品， 我就必須提出第一個產品已經宣告失敗〔公認失敗？〕， 納稅人的錢已經用的不少，為什麼再輪給你第二個機會，也許換個方向看看吧。 就是說如果李壬癸教授將推出注音符號第二式的第二式， 那不是跟余伯泉一樣，換個版本，遲早成功， 不管政府已經替你們掛多少張路牌；唯一的不同是余伯泉的版本週期比較快。 名單上的我的老師王天昌教授也提倡新的產品：漢語拼音；只是他太客氣， 不常公開說。 大概是他知道政府已經花了很多錢掛他們委員會的路牌， 所以不好意思再提另一個案子，算是有格調。 他私下說當然是因為政治的因素所以那時候不可以提起漢語拼音； 我們來看下一段：）

研究小組經多次集會討論， 就原公布之譯音符號， 分別與威妥瑪式、耶魯式、林語堂式， 及國內外可能見到之其他拼法（積按：對不起， 我沒有聽到‘漢語拼音’；怪不得結果那麼失敗， 是因為島裡面不知道世界那時候已經都在用漢語拼音。 好了， 不是不知道而是因為政治所以不提， 那請問今天還有沒有因為政治而不承認的東西？記得， 上次失敗是因為讓政治掛帥而不回到純語言學。 ） ，逐一比較其優劣繁簡（積按：那次如果錯， 下次也會錯，換人看看。） ，決定下列三點：一、以我政府原先制訂公布之譯音符號聲母韻母基本拼法為準， 略作修訂；二、改用現今通行之四聲調號以表示四聲（積按： 哦！有承認‘現今通行’這個概念；差一點就承認了整個漢語拼音的存在。） ；三、修訂後之譯音符號，定名為「國語注音符號第二式」 ，以與國語注音符號第一式並行於世， （積按：還是漢語拼音才是比較值得叫做‘注音符號第二式’， 看聲母對應就知道。） 俾應教學所需。

本部依據研究小組擬訂之草案，先行於民國七十三年五月十日公告試用一年。 試用期間仍陸續蒐集各方意見，交由研究小組審議討論取決，再作修改。 定稿後乃於七十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正式公告，並與ㄅㄆㄇㄈ等第一式列表對照 ；另附拼法說明 十二條供國內外各界人士採用。 （積按：算一個很完整的過程，全國最好的語言學家都參與，不可能出問題。 萬一出問題，那麼我們就不要囉唆，全部撤換找另外一個顧問團看看。）

如果以上的公告是民間的研究，就沒有問題，但是以上是政府的公告。 如果動機之一是為了與中共競爭，但是不寫， 這就算一個假的報告，參與的人有瀆職之嫌； 又利用政府的資源實際從事的目的與其報告的不符。 如果“ 逐一比較其優劣繁簡”的範圍實際上也包括漢語拼音-----這個最大的項目， 但寫報告的時候只提一些小方案， 那麼你就是以政府的名義作假報告，至少應該取消您的資格再參加此項公共工程。 所以我呼籲李壬癸等朋友，在準備找備胎音標方案之際，先好好的寫自己的 研訂經過文，不敢說的東西不要做。

其實我一直堅持漢語拼音是對的，好像比所有其他參與比賽者最清楚以及不動搖的。

結語：採用漢語拼音會多麼方便， 也不再會有被看不懂的疑慮；所謂政治後果不存在。

上次（2000/3/25）衝出會場時的我那句精彩結語 ： 〔採朱融基口氣〕“你們要另立一個北京音標， 你們就沒有好下場”。 對了，沒有好下場。歷史的罪人名單熱編中。

積丹尼2000.5.14於台中縣東勢山上；東經 120 51' 28.3"，北緯 24 11' 00.6"(TWD67基準)

台灣 423 台中縣東勢鎮慶福街 1-6 號；TEL (04)25854780； http://jidanni.org/

註解

[1] 您現在所看到的是原文， 主辦單位在 5/27 會場所發的論文集那個版本是經過他們精力刪除一大堆之後的。 當然。

[2] 1999 年拼音最大贏家。 像灰姑娘故事一樣，他提的漢語拼音方案是他老早在舊書攤撿到的， 現在行政院獨聽他的。 百餘教授們辛苦多年寫自己的方案只能嘆為觀止 （也因羨慕而‘忘記’通知積先生有會可闖）。 積先生的思想有什麼妙法使他那麼成功？那只好看這篇論文才知道吧！

[3] 各報告放在 http://jidanni.org/；作者通訊資料也放那裡，TEL: 886-4-25854780。

[4] 或者如董忠司教授，認為羅馬 26 字母每字母天生的最正確的發音就是它的IPA發音， 不管用IPA在全球有多少人，用英文、漢語拼音有多少人。

[5]反正只牽涉兩個音， 反正路牌本來也不註聲調；主要的是世界已經有了四十年的標準不應該被我們修改（成 lyu…）

[6] 我還沒決定我要用 Jilong、JiLong 還是 JILONG， 所以我在此敦請余伯泉先生當我的榮譽字母大小國策顧問。

[7] “It is impossible!”：這是將接任教育部長的曾志郎一年多前跟我說的。 那麼我這套二手貨（漢語拼音）大概只好等禮拜四環保車來看他們要不要。

[8]有趣的是連包裝為最代表台灣人提案者 （余氏與我同樣）維持ㄓ／ㄗ之分， 則不「代表多數台灣人的習慣」。

[9] 心理把他看做多一種外文就沒事了。

[10] 還有，到處都是中正路，但不連起來，過了市界常變成中山路。 新發的門牌號碼仍用舊方法編排，改天我要寫一篇 ‘什麼是好的門牌號碼’針對新社區規劃， （舊社區最好不要改人家的門牌）。

[11] 順便提：在語言學上日本又借了中國漢字，又有很多外（美）來語，國格沒受影響。

[12] 我們常看到各位在座的論文有如下的寫法： “…漢語拼音方案（以下簡稱｛中共、中國、大陸｝拼音）...” 為什麼不可以簡稱為漢語拼音了？有沒有預設立場？

[13] 太好了，要拍上電影：我與江永進對峙，突然我說“看！Made in China！”江就當場氣而脫掉…

[14] 一看就知道我不是寫論文，我不過是買部電腦，要練習輸入法而已。 本來具有大贏家身分的我可以不屑參加你們拼音修正主義份子的這個會… 可是弟弟在美國， 周圍沒人可以欺負而批判余伯泉實在太爽，所以我不得不來。

[15] 大概他們從也沒看過用幽默的論文，這是最進步的加值論文才有。 反正我的家長說可以的。

[16] 叫做健康市場機制。

[17] 董忠司大概覺得奇怪：‘我的 TLPA 閩／客方案都跟 ISO 登記， 教育部公佈，為什麼大家沒有踴躍在用？’ 大概是因為您用的正好是漢語拼音一大堆標幟符號而都給予新的定義， 可以說是不適合我們的習慣吧。 另外，大家最好不要常常找教育部蓋章免得該章慢慢貶值。 P.S.:我馬上承認： TLPA 是一個很有規則的拼音發，另外， 注音二式做得最像英文;但是這都毫無影響我們的決策； 叫你電腦換用我很棒的作業系統，很棒很棒可是沒有別人在用， 敢不敢用？我剛發明的新英文拼音妙法要不要？ 還是學傳統的不規則的可是至少可以寫信給別人用的老的那一套？

[18] 上次他罵‘漢語拼音霸勢’結果媒體把他弄成‘漢語拼音有八式’。其實， 余伯泉可以借鏡，漢語拼音連一個乙式（或二式！）都沒有，生意還那麼好。

[19] 勞駕他本尊修理。

[20] 我問行政院可以不可抓人，他們說現在不行。

[21] 你不要代表中國的拼音，那麼，代表中國的方塊字呢？

[22] 我猜還叫羅馬的原因是留下來的餘悸。 還可以找到不少的字典把漢語拼音叫‘聯合國拼音’等等委婉語， 叫其正名也許會找麻煩。 大部分是在座各位要負責任，言論自由慢慢學習。

[23] 上次教育部開秘密的會， 李壬癸很好奇我還有什麼幕後支持者通知我他們的秘密的會…現在上網可查得到！ （我在外頭這聽到一場一場的沒有結論的會…）

[24] 我猜Lu在中國出現是為了教導文盲及少數民族。 雖然我也找到大陸這麼一個 1984 年公佈的標準，但我們是針對外國人，我贊成用Rd.。

[25] 所以呢，沒有語言學執照的人最好不要給他語言學車的鑰匙來開。 我也沒有語言學執照，怪不得我選擇現成的漢語拼音來推崇。

[26] 表中有不少錯誤…沒關係，不影響重點。

[27] 就在王力與周有光的旁邊，可以嗎？

[28] 整個討論裡我有維持格調， 我並沒有罵如 “最後通用拼音唯一的留下來在這個地球的痕跡是在余伯泉的拼音墓牌！”

Last modified: 2011-01-19 07:35:25 +0800